9.11.08

my grandpa

這個禮拜一打開msn
看到媽留的離線訊息
知道外公走了

遠在地球這端的我頓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畢業之後的一年
我是處於一個沒在做正事的狀態
準備托福、申請留學的瑣事雖然佔去大部分時間
但基本上來說還是閒人一位
外公外婆家住得近
自然而然我是一個好人選
陪外公外婆出公差

有幾次陪我外公去參加同學會
真是很稀有的經驗
外公已經八十幾歲
學生時期的好同學會可是從不間斷,一年辦個好幾次
包廂裡面坐著十來位阿公阿嬤
盛裝赴會、互相寒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季一會的大事
每次阿公總會再三確定我幾點過去接他、確定我知不知道地點
然後當天到阿公家的時候
他永遠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等我

有一次在國賓
解散前大家一樣排排坐照團體照
我幫忙照相拿著相機
趁亂我站在我阿公旁邊照了一張自拍

我想阿公應該根本不知道我拍下這張照片
但我很high覺得跟阿公自拍是一件很妙的事情

其實阿公這個角色對於我的人生成長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他總是默默的在阿嬤家的二樓做自己的事情
看書、做運動、看報紙、記筆記
其實我覺得他是孤獨的
但從小大人就告誡我們"不要去吵阿公喔,阿公會生氣"
自然而然跟阿公沒有太多互動

不過前幾天,我突然有些零碎的畫面

在家族裡有聚會的時候,阿公總是喜歡高歌一曲
瘦瘦高高的阿公大聲唱著我們聽不懂的日本歌謠
我們小孩子在旁邊偷偷竊笑

過去幾個月阿公進出加護
我暑假回台灣這三個月幾乎有空就會過去看阿公
我弟、其他表弟妹,分別都還在暑修啦、實習等等比較忙
最常出現在醫院的孫子應該是我了
基本上去醫院也不知道要說甚麼,我都盡量表現很喜樂很精神的樣子
很愛問我阿公說"我最乖對不對"
躺在病床上的阿公就會點頭,有時加一個微笑

雖然沒有太多交流
不過我還是很慶幸這些日子我閒閒沒事可以陪陪他老人家
他應該知道我們都會很想他
十一月底在台灣參加公祭的時候
希望他會回來看看我們
說說哈囉
說說再見